她的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她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让自己表现出恐惧,可她的双腿已经止不住的微微打着哆嗦。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许筝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你母亲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你让我说一万遍,我也还是会这么回答。”

    "是吗?"秦樾嗤笑了一声,"许筝,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母亲最疼爱你,如果你再狡辩,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你根本无从抵赖。你的演绎生涯也就就此划上句号了……"

    许筝的脸色一白,"不要……”

    听到演绎生涯划上句号这几个字,许筝的心猛地揪紧了。

    “我真的不知道......"

    许筝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了一朵朵水花,"我真的不知道......"

    "你还敢否认!"秦樾的脸色铁青,他伸手抓起许筝的衣领,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你的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吧!你竟然敢杀我母亲,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许筝的脊背撞到了墙角,剧痛传来,她却忍耐着没有出声。

    秦樾看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许筝,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许筝,你真的很令我恶心。"

    许筝咬了咬唇瓣,"我没有......"

    "还敢狡辩!"秦樾冷笑着走近许筝,"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真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你。"

    "我真的没有!"许筝大喊。

    她从来没有想过杀秦母!

    "没有?"秦樾嗤笑,"许筝,你真当我傻啊,这件事除了你,还会有谁?!你是个演员,你的演技那么精湛,我母亲的脾性,我怎么会不清楚!她最信任的就是你,除了你,她还能信任谁?"

    "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许筝的声音嘶哑的厉害,"秦樾,你不相信我可以,但请你不要把我送去警局,我求求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秦樾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筝,"我不会让我母亲枉死在你手上,也不会让我的家人蒙羞!你给我记住!这次你犯了这么重的罪,即便我不告你,法官大人也不会姑息你。"

    秦樾说完就要走,许筝慌忙叫住秦樾:"等等!"

    秦樾停下脚步,转身,"你还有什么事?"

    "那你......要怎么处置我?"许筝的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哼,怎么处置?我要让你死!"秦樾冷笑道,"许筝,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许筝摇了摇头,她看着秦樾,"我不怕,你杀了我吧。"

    "哈哈......"秦樾大笑,"你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许筝沉默不语。

    "许筝,你别忘了,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既然敢动我妈妈,你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许筝闭上眼睛,她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许筝,如果你现在肯自裁,或许我还会考虑让警方从轻发落!"

    许筝睁开眼睛,她的目光平静的吓人。

    "秦樾,我是不会自杀的!"

    秦樾愣了一下,"哦?"

    "因为我不甘心!"许筝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老天有眼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会把你送去监狱,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秦樾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秦樾狠狠的甩上。

    "嘭!"

    听到巨响,许筝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她的心脏狂跳着,仿佛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

    许筝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满头汗水。

    她用力喘着粗气,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她的身体失去了知觉......

    ......

    许筝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

    医生正在为她检查身体。

    看见医生拿着针管走了进来。

    她的额头上缠绕着绷带,鼻梁上带着氧气罩,她的手腕上戴着手铐,脚上穿着囚服,整个人就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毫无反抗之力。

    许筝挣扎了两下,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手腕和脚踝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痛。

    许筝的脸色煞白一片。

    "你要……你要对我做什么?”

    许筝恐惧的问道。

    “秦先生说了,你刺伤了温尔寒小姐的肾脏,你的肾脏与她的匹配,所以,秦先生在手术协议上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