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说什么？”让他当替身？<br>“你要慢慢引导，而不是采用暴力手段，你只会让她越来越严重，长此以往，她就废了，你知道精神分裂严重后果是什么么？”<br>司御等着他的下文。<br>“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会影响她的视觉、听觉、嗅觉等所有的功能，这些功能损害之后，她的思维障碍衰退，神经系统也会病变，直到最后，脑萎缩。”文宗又补充，“这病是一种重性精神病，要重视。”<br>司御的瞳仁有一闪而逝的怔仲。<br>“所以配合用药，一定要温和的对她。”文宗顿一下，“她大概是有童年的阴影再加上心里的一些偏执，让她钻了死胡同。”<br>司御还是沉默。<br>“对了，你说她一直认错你，到底把你认成了什么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br>司御慢条斯理的，“才22岁，无非就是男欢女爱。”<br>“哦，把你认成了她的爱人？”<br>“你放屁，她没有爱人。”<br>文宗暗笑，却没有挑明。<br>男人对女人，无非也就是那点事儿。<br>得不到的永远最好。<br>“能爱一个人到精神分裂，我想不止是爱情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让她崩溃的过往，那个男人只是她精神病的其中一个诱因。”<br>司御听了后，起身，准备去病房。<br>“对了，她主人格是什么样的？”文宗又问。<br>司御眉头轻抬，给了两个字，“很拽。”<br>文宗又笑了，很不怀好意。<br>“不错啊，我还没听过你说哪个女人，不，都没有用这个词评价过哪个男人。”<br>“那你见过我深更半夜送谁到医院来了？”<br>“这倒是。”文宗想了想，“当年那个为你要死要活的女孩儿，就是你死对头夜慎之暗恋的对象，她在你面前自杀，血留了一地，你都没看人家一眼。”<br>你多畜牲。<br>司御似是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没有回答，出去。<br>“司大少，你小心——后院起火哟。”<br>砰！<br>回他的时，司御用力的关门声。<br>文宗暗笑——<br>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毒，永远都有人为她上瘾。<br>阿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情形非常乱。<br>小时候的殴打谩骂，言语侮辱。<br>后来在陌生地方的独处，和某个她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的生活过往。<br>再来就是那场大雨，她碰到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可他有一双很沉黑而锐利的眼睛。<br>他不温柔。<br>挺凶的。<br>脑子里清楚的记得……他撞击她时，给那一层稚嫩的肉带起来的颤栗感。<br>这种感觉很清晰，以至于她醒来时，依稀还在。<br>她耷拉着眼皮——<br>在被子下面的伸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衣服完好，没有什么异样。<br>她并没有被强。<br>“你在摸什么？没有得到满足，是想自己解决？”<br>一道清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br>阿南睁眼。<br>有那么一刹那，她看不清他的脸……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眼前是一片金光灿烂，光圈包围着在空气里漂浮的灰尘，她只是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剪影。<br>漂亮精致的下颌线，还有他……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轮廓，稍短的头发，发丝的空隙里细细碎碎的都是阳光的金点子。<br>她看的愣了。<br>这人是阿北吗？<br>可阿北不会说这种话的。<br>这时——<br>男人缓慢的低腰，他的脸庞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迷雾，在她的的视线里慢慢的清晰。<br>他的眼睛和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br>“在看什么？”<br>这张脸，似陌生又不陌生。<br>下一瞬——<br>阿南嗖的一下坐起来，“你……”<br>“我没有强暴你。”司御打断她，他知道她会说什么。<br>阿南没说话。<br>此时她思维凌乱，她有很多很乱的记忆，像发生过又像是没有发生过。<br>她一把抓着头，脆弱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