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电梯,就见一群人聚在她家门外:

    “程教授家的姑娘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这样?”

    “你也说是看起来挺正经,谁知道背地里是个什么德行。”

    “真是丢人啊,程教授和梅老师的脸都被丢尽了。”

    程晚词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最怕的就是父母的名声被自己连累。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就听到陆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你们这些大学老师教的好女儿,联合外面的野男人陷害自己未婚夫,这样恶毒的女人我们陆家消受不起!哼,还老师呢,专门教人偷人的老师还差不多……”

    一听这话程晚词直接就炸了,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父母,绝对不行!

    带着满身怒火推开围观的人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靠在邻居阿姨怀里哭的妈妈。

    茶几上有水杯和药盒,妈妈已经吃过药了

    “晚词回来啦!”邻居阿姨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原来不止陆母来了,来的还有苏晴。

    这两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跑到程家作威作福来了。

    教了一辈子书从没跟人红过脸的爸爸嘴唇颤抖不已,羞愤难当,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晚词的心在滴血!

    被季霆深欺辱利用,她认了,两军对垒,总有炮灰。

    被陆湛嫌弃退婚她也认了,都怪自己眼瞎识人不清。

    可是父母做错了什么?

    他们一生教书育人、与人为善,现在却因为自己被人追到家里辱骂!

    苏晴心里正得意呢,这么一闹,程晚词和陆湛就彻底没有可能了。

    “晚词,你回来的正好,干妈……”

    她话没说完,程晚词几步冲过来扬手就是“啪”的一声脆响。

    苏晴满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程晚词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花瓶,指着陆母:“你再骂一句试试?”

    陆母一愣,有点被这个样子的程晚词吓到了。

    她额头上还带着伤,披散着头发,眼神透着一股子狠。

    “你、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这句话让陆母找到了主心骨,以前不管她如何刁难,程晚词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长辈?”程晚词竭力压抑着涌到眼眶的泪水,“你是谁的长辈?你又算什么长辈?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跟你儿子已经分手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泼妇!”

    “小贱人你骂谁?”陆母想发作,可又畏惧眼前的花瓶。

    程晚词身后的程铭学和梅素齐齐一愣,这样的程晚词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晚词?”

    她都不敢回头看父母,让他们被人这么欺负,是自己不孝。

    她指着陆母,沉声道:“道歉!你给我爸妈道歉!”

    陆母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横肉被气得直抖:“你让我道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跟你那个野男人……”

    “砰”的一声巨响,随着陶瓷破碎的声音,程晚词手里的花瓶只剩下一半。

    她上前一步,用尖利的口子对准陆母,厉声道:“道歉!我让你给我爸妈道歉!”

    苏晴和陆母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程晚词这是疯了。

    她们是过来出气的,道歉?没门。

    苏晴生怕自己的脸被花瓶划伤,不着痕迹地往陆母身后躲,“阿湛被你害得都要跳楼了,公司眼看着就要破产了,都是你害的!”

    陆母一边往门口溜,一边继续骂:“你这个遭瘟的小贱人,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撕了你!”

    两人溜到门口,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苏晴的表情就跟看见鬼一样:“季霆、季季总?”

    季霆深伸着长腿靠在进门的隔断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众人,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在暴走边缘的程晚词被这人的出现晃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心说这人又来干什么?

    还有,他怎么进来的?

    难道刚才忘了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