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作为储君,很可能就是一个开疆辟土的君主。

    棠妙心靠在他的身边道:“如果还有仗打,这一次我一定要参与。”

    “最好再把长平喊回来,有她打,这仗打得才有滋有味。”

    宁孤舟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一次对于青州的判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孤舟杀了青州牧的小舅子,事情没有按宁孤舟预定的走向走。

    他们在快出青州的时候,被青州牧带着数千官兵围住。

    众侍卫飞快地将装粮的马车围拢起来,做好防御,将青州的兵马拦在粮食的外面。

    看着有些危险,但胜在宁孤舟的反应很快。

    他们此时的地形选得还不错,一面是断崖,不会被四面夹击。守得住,他们就能赢。

    守不住的话,这就是一条绝路。

    棠妙心看到这情景问宁孤舟:“现在怎么办?”

    宁孤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们人虽然比我们多很多,但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棠妙心轻掀了一下眉道:“我当然知道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被围,处于劣势。”

    “在这种情况下,只怕是会有些麻烦。”

    宁孤舟看着她道:“你不是从来都不怕麻烦吗?”

    棠妙心笑道:“我确实从来都不怕麻烦,但是这一次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很多,细算起来,我们容易吃亏。”

    她说完又道:“且我只要跟你在这一起,没有遇到真正麻烦的时候,我就不用去想这些事。”

    “毕竟你都在这里了,还要让我动脑子,那样就会衬得你太过无能。”

    宁孤舟:“……就你歪理多。”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

    她此时这番有些依赖的话,虽然此时他们身处险境,他听着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

    青州牧此时带着众官兵就在山下。

    他已经让人往运粮车队那边冲杀了好几次,可是却没有一次能成功。

    他的那些兵马只要一到对方的射程内,就会被无情绞杀。

    青州牧原本以为今天这事做起来十分简单:

    他带着这么多的人马,对方全加起来总共就几百人马,其中大部分还是运粮的车夫。

    这些人敢在他的青州杀人,那么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当他真的对上对方的人马时,他才发现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人是他!

    他咬着牙问身边的心腹:“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心腹回答:“看他们的方向是往秦州去的,应该是秦王派出来的买粮队。”

    青州牧瞪了他一眼道:“他们这么多人往秦州的方向走,那边临渊已经被秦王灭了,就只剩秦州了!”

    心腹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句废话,但又道:“他们手里有很多的米粮。”

    这也是青州牧最在意的东西。

    去年天气炎热,连着好几个月没有下雨,青州的庄稼欠收。

    百姓们没有收获,自然就交不起赋税。

    朝廷那边却催得很紧,所有的赋税都需要按时上缴。

    青州牧烦得要死,下达了死命令,逼得老百姓交出存粮上税,这才勉强交了朝廷要收的赋税。

    但是却因为这件事情,今年老百姓连耕种的粮种都没有。

    老百姓要是不耕种的话,今年的赋税就又没有着落,到时候青州牧肯定会被问责。

    这段时间,青州牧为了粮种的事情头发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所以当他听说有秦州的运粮队经过青州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

    他知道秦州的人很难缠,但是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抢过秦州的粮食,也没有看到秦王带人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