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往外走的两人,崔律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斯年,抬脚跟在了余半夏和郑莉媚的身后朝医院外走去。

    送走了余半夏和郑莉媚后,崔律将在小弟手中得到的毛线针递给现在本应该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陆斯年。

    “这是豆子从那人身上拿下来的,我想着应该是半夏小姐的东西,便给您拿过来了。”

    豆子便是那天那个小弟的绰号。

    陆斯年接过毛线针,回想当时余半夏将毛线针插进本打算暗算他的男人手腕处的那一刻的眼神,眼中瞬间洋溢着无限的眷恋。

    要不说陆斯年是个疯狗,一般人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不被吓傻都是好的了,但陆斯年却觉得当时脸上溅上血珠,满眼戾气的余半夏格外的惹人怜爱。

    那种孤掷一注的表情和下手狠戾的动作,还想再看一次呢。

    陆斯年按着毛线针的顶尖,皮肤上隐隐传来的痛感让他感到兴奋。

    就在陆斯年盯着手上的毛线针出神时,门外守着的保镖走了进来。

    “爷,有个叫顾如湘的人想来见您,她说是您的未婚妻。”

    再跟陆斯年汇报的时候,保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一听就知道又是一个想要接近他们家爷的倒贴女,谁不知道他们家爷跟半夏小姐感情和睦的很,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的拿出了她跟陆斯年的合照,他才不来汇报呢。

    但让保镖没想到的是,陆斯年竟真的让他把人给带进来。

    “什么?”

    保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陆斯年。

    陆斯年将手上的毛线针小心翼翼的收好,“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对不起,我马上去办。”

    保镖对着陆斯年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仁慈了?”

    仔细的收好毛线针后,陆斯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崔律。

    听到陆斯年的话,崔律瞪大眼睛看向他,“是什么让您有了这样的想法?”

    “感觉最近总是有人喜欢质疑我的话。”

    “呵呵,完全是您想多了,在我们心中您的地位无人能及。”

    尤其是这一战过后。

    一想到在处理现场时那满地的狼藉和血肉模糊的人脸,饶是见多识广的崔律还是人不知打了个寒颤。

    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崔律实在想不出来陆斯年是如何用那双本应该在琴键上飞舞的手将人打成那样的。

    保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顾如湘就出现在了陆斯年的眼前。

    看着躺在床上,脸上也负伤的陆斯年,顾如湘眼中除了心疼之外还多了些责备。

    “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你现在把脸搞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办嘛!”

    顾如湘将新买的爱马仕包包递到崔律的手上,然后走到陆斯年的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陆斯年的手。

    “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星期一去领证,那就自然不会失约。”

    陆斯年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顾如湘的手中抽出看了一眼身边的崔律。

    崔律会意,将手上的包随手丢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对着陆斯年欠了欠身,“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我这可是最新款的包!不识货的东西!要是磕着碰着了你赔给我啊?”

    顾如湘慌张的起身将被崔律随手丢到一旁的包包抱到了怀里,满眼心疼的检查有没有磨损。

    但崔律像是没听到顾如湘的埋怨一般,径直的打开病房的门离开了病房。

    崔律无视自己的态度差点将顾如湘气个半死。

    但一想到他是陆斯年身边的人,而她又马上要嫁给陆斯年,以后有的是机会整他。

    想到这儿,顾如湘心头的那口气也硬是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