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互依偎着离开的两人,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崔律还是很替自家老板开心,就是有些对不起被他丢在山上的陆斯月。

    “好了好了,孩子们,开始干活了!”

    开心归开心,抱歉归抱歉,活还是要干的,不干他黑心老板可是会扣他工资的。

    想着,崔律伸了个懒腰唤了声身后的小弟们朝“战场”走去。

    “这情况还真是惨烈呢。”

    看着一具具被抬出的尸体,崔律不由得感慨。

    “你说说你们,惹谁不好,非得去惹陆斯年,这不是找死的吗。”

    说着,崔律点了一下唯一一个幸存者受伤的手臂。

    “我还有点好奇啊,你这个伤是怎么搞的啊?”

    正说着,一个小弟呈上了一个金色的毛线针。

    “律哥,这是我们在他手臂上发现的。”

    崔律接过小弟手上的毛线针把玩了两下,“豁,还是纯金的呢。”

    “那我们拿去卖了吧!”

    听到是金的,一旁的小弟双眼瞬间放光。

    他刚刚也掂量了两下,虽然不算重但也不算轻,而且仔细看的话上面还有很精致的雕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看着小弟有些贪婪的眼神,崔律用手上的毛线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组织平时亏待你了还是咋的?看见金子就像是狗看见屎一样满眼放光!再说了,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吗你就敢拿去卖!”

    小弟有些委屈的捂着自己泛红的额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行了行了,快点去干活吧,蠢小子!”

    赶走了小弟后,崔律观察着毛线针上面的血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等到余半夏和陆斯年下山就看见陆斯月满脸不耐烦的倚靠在车门上,身边有四五个黑衣大汉将她和车子围在了中间。

    在看到余半夏的那一刻,陆斯月脸上的不耐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心。

    “脸上这是怎么了?”

    陆斯月推开拦着自己的大汉走到余半夏的面前,心疼的抬起手想要去触摸余半夏的脸,但又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伤了她。

    手就这么举在半空,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看着举在自己脸侧的手,余半夏笑着将自己的脸放到陆斯月的手心,像小狗般在她的掌心蹭了蹭,“放心吧,不是我的血。”

    见没有继续出血,陆斯月也放下心,用指腹蹭了蹭余半夏的脸。

    “没事就好。”

    “斯月小姐,半夏小姐,那个,能不能在车上聊呢?我们爷他,好像快不行了。”

    一旁的保镖犹豫再三,看着自家爷越来越白的脸,还是上前提醒正在聊天的两人。

    “呀!那还不赶快把他送去医院!这看着都要嘎屁了!”

    经过保镖提醒,陆斯月才看向余半夏身边的陆斯年。

    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的陆斯年,陆斯月赶忙让保镖将他抬进了车里。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陆斯年,主要是他们陆家主家就他们俩,要是陆斯年嘎了的话,那管理陆氏的重担肯定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和账单,陆斯月就头大。

    消失已久的兄妹情在此刻重新出现。

    因为情况比较紧急,保镖在华安横冲直撞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但因为知道是陆斯年的车子,所以并没有交警敢阻拦。

    陆斯年也“有惊无险”的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