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斯月以为陆斯年不会说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开口。
“余昊天死了。”
“死就死了呗...你杀的？”
反应过来的陆斯月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外的方向，在确定没人在这里，才小声地询问着电话那头的陆斯年。
“不是我。”
电话那头的陆斯年接过秘书递来的第二本合同翻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十分有信服力。
陆斯年的为人陆斯月还是知道的，敢作敢当是陆斯年为数不多的一大优点，只是这个优点不是很经常的发挥出来罢了。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陆斯年给她打这通电话只是单纯的来告诉她余昊天死了，并且凶手不是她这件事。
“不要让斤斤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半夏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你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多了啊。”
陆斯月吐出一口烟圈，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冷嘲热讽陆斯年的机会。
“如果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斤斤知道这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
陆斯月的本意是想好好在从陆斯年那里坑一比，没想到陆斯年竟是有备而来。
“据崔律说，余昊天死的时候鼻青脸肿的，你说，反正我们两人都没有证据，那他有没有可能是被某人给打死的呢？”
“但是我在半夏这边的可信度应该比某人高吧？”
陆斯月虽然脑子转的没有陆斯年快，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在他手底下的历练，也增进不少。
“那谁知道呢，毕竟你可是差点把余昊天掐死的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绝对不会消失。”
“......”
兄妹俩的心理博弈再次以陆斯年胜利告终。
“你最好能死在医院里面！”
“借你吉言。”
轻飘飘的一句话后，陆斯年那边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陆斯月一把将手上的手机甩到了对面的墙上，“妈的！陆斯年你个狗！”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将地上屏幕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捡起来。
这双手的主人正是陆斯月本人。
尝试着按下开机键，在确定除了屏幕都完好无损后已经平静下来的陆斯月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个手机里面还有好多她跟半夏的照片呢。
而且她们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没必要在这些东西上面浪费时间。
等到她回到前宅就看见余半夏窝在郑莉媚的怀里睡了过去。
108寸超大液晶电视反射出郑莉媚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陆斯月原本打算绕过客厅回自己的房间的，没想到竟然直接被守在电梯旁的张妈给抓了个正着。
“四月小姐，夫人一直在等着你呢，你还是先去找她为好。”
陆斯月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妈，“可是张妈，郑女士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怕现在去找她的话她会把我给吃了。”
说着，陆斯月边苍蝇搓手边可怜兮兮的朝张妈撒娇。
因为张妈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陆斯月对张妈撒娇这件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甚至比对郑莉媚还要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