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楼清霖自然也看见了谢斯年。
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谢斯年冷哼，“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接着就没人说话了，都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
气氛陡然一紧，两人呈对峙之势。
陆芷被夹在中间顿时觉得有些无奈。
搞不懂堂堂的两个集团总裁，怎么斗起嘴来也像两个小学生似的。
来回说些完全没有营养的话。
最终，还是陆芷开口道：“我要回乡祭拜父亲。”
这是对谢斯年说的。
“我也去。”谢斯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
楼清霖一听却急了，皱着眉，“你凭什么去？！”
“你管得着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陆芷无可奈何地大吼一声。
“停！”
看在陆芷的面子上，两人这才住了嘴，但明显没一个是服气的。
“别吵了行不行？”
陆芷出面调停之后，谢斯年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无奈之下，陆芷还是把人给带上了。
一路上，她开始无数次地后悔这个决定。
陆念念毕竟年纪小，虽然出发前兴奋异常，可坐上车没二十分钟就打起了瞌睡。
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后座的两个大人远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谢斯年和楼清霖就跟两个乌眼鸡似的，上车之后又开始互相呛声。
你一句我一句个没完。
陆芷听出两家公司似乎在竞争同一个项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陆芷夹杂中间也不好说话，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
只在两人声音过大的时候出言提醒，“小声点，念念睡着了。”
不过因为之前的事，陆芷看到谢斯年总觉得莫名尴尬。
闭目养神了一路，总算是回到了小县城。
时隔五年，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陆芷感慨万千。
和繁华的都市不同，小县城有一种独特的宁静和闲适感。
青瓦白墙，碧空如洗。
“这么久没回来，好多地方都认不出了。”陆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五年的时光足够改变很多。
也让小镇的面貌焕然一新。
不过陆芷还是很轻易地找到了父亲的墓地。
原本以为她五年没回来，墓碑前应该会杂草丛生。
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坟前一棵杂草也没有，墓碑也干净整洁，只有风化的痕迹。
站在碑前，陆芷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爸，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看您，你看是您的小孙子。”
接着又让念念给陆峰的碑磕头。
简单祭拜过后，陆芷回了镇上，买了些水果和吃食去拜访了姑婆。
姑婆苍老了许多，此刻是满头的银丝。
不过精神头很不错，见一行人来了，又是泡茶又是要搬椅子的。
陆芷连忙拦住她，“姑婆，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姑婆笑眯眯地看陆念念，她一向喜欢孩子。
连忙又去抽屉里抓了一大把糖塞给陆念念，“念念像你，漂亮。”
陆念念的小手都快捧不过来了，甜甜地道谢。
老人家见了更是欢喜。
陆芷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姑婆，您是不是一直在给我父亲扫墓？”
姑婆点点头，“这些年一直有人寄钱回来，要我做的。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原来不是么？”
闻言，陆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