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夏音脚跟一转往后窗而去,单脚一蹬跃上椅子,接着就是一个跨步,直接翻窗而出。
动作干净利落,不见半点慌乱。
落脚处是一丛枯萎的芭蕉,夏音不敢有半点的耽搁,脱掉身上碍事的大衣钻进芭蕉丛就往不远处的木屋跑去。
“Fake!”爱德华眼睁睁地看着她越窗而逃,被耍的愤怒让他面容扭曲,气冲冲地拉开门冲外面的人怒吼,“这表子逃了,给我去追。”
闻声,隐匿在角落的人立刻往后追去。
时东冲进包间扑到窗口查看,夜色里根本看不到半点人影。
“这个贱人,”爱德华一脸愤怒,“敢耍老子,今天看我不弄死她!”
时东沉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时先生,这就是你们找的女人?”爱德华追上去,“我对此非常不满。”
时东一个侧身,眼底压着怒火,“爱德华,如果这位小姐有任何意外,我们厉总绝对会让你后悔此趟旅行。”
“你!”爱德华显然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态度,“两百亿的采购单,厉上南不要了?”
时东冷笑,不再跟他纠缠,快步离开。
蓬莱山庄鱼龙混杂,不尽早把人找到,怕是要出意外。
此时,夏音淌过一湾浅水池缩在某扇窗户下,探出的窗台恰好掩住她的人影。
借着矮木丛,她警惕地盯着四周。
脖子上一阵刺痒,她不敢挠,掬了把冷水敷上去,这才稍微好点。
啪一声,头顶窗户被人打开,明亮的灯光撒出来,照着一池枯萎的荷花枝。
“你觉得厉上南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施列明手肘半曲撑着窗棂,半眯着眼朝窗外吐了口烟圈。
裴蔺辰走到他身侧,看着夜色,“我也很好奇!”
听着近似耳边的对话,夏音双手用力捂住嘴,双眼紧紧盯着池上两人的影子,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施列明探出一只手挂在窗棂上,手指点了两下烟灰,“据说南部机场要合并,有兴趣玩玩?”
“是有消息透出来,”裴蔺辰探出窗外看了眼,“不过这方案还没最后敲定。”
夏音看着头顶一闪过儿的黑影,若不是双手紧捂住嘴巴,她差点尖叫出声。
施列明了然,微微眯起眼看他,“裴家是不是故意的?”
借口宁漳宿商业圈的事,裴家重回南部。
裴蔺辰只是笑了下,目光滑过一池的波光没说话。
施列明轻叹一声,坐回位置,“做点生意还玩宫心计!”
敲门声响起,裴蔺辰过去开门,“什么事?”
“抱歉先生,”服务员解释,“有位先生丢失了一只猫,想进来查看一番。”
裴蔺辰看了眼门口的两个黑衣人,侧身让开,“请便。”
黑衣人站在门口,一望到底的屋内藏不住人。
双眼一抬,他看向打开的窗户,径直过去查看。
窗下,一池枯萎的荷叶枝,并不能藏人。
“打扰了!”黑衣人道歉,快步离开。
紧贴着墙面的夏音,缓缓地吐了口气。
施列明低笑,“这猫倒是有野性!”
裴蔺辰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没应声。
“那我先回,”施列明看了眼腕表,“老爷子寿宴,我们再见。”
“我这孤家寡人再坐一会儿,”裴蔺辰送他到门口,“先替我跟老爷子问好。”
“走了!”施列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
裴蔺辰关上门,又倒了点白酒抿了口。
放下酒杯,他径直走向窗口。
双手撑着窗棂,那抹若有似乎的胭脂香随着夜风徐徐飘入鼻腔,男人深眸一沉,眼底杀意四起,“出来吧!”